台灣電力公司同心園地雙月刊-178期 - page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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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殷殷期盼著替補換防的一天可以到來。終
於，機會從天而降，雖然遴選的過程幾經波
折，也曾出現「職員應該留在區處磨練，不
該下放服務所」的反對聲音，還是要感謝許
多同事的協助以及長官的成人之美，我終於
輾轉調回了故鄉的服務所，「哇！美夢成真
了！」
早晨七點多在鳥叫聲中悠悠醒轉，從
容地盥洗、吃完早餐，開著車出門上班，轉
兩、三個巷口，就接上了直通鎮上的戰備道
路，一路蜿蜒而下。這條原本封閉的小路在
戒嚴的時代是為兩蔣的警衛安全而設的，路
旁布滿廢棄的憲兵崗哨，如今倒像是特別為
我這返鄉上班族鋪設的捷徑。上班行車若能
與出鎮謀生的龐大車潮走相反的方向，基本
上就是一種很奢侈的享受，愉快地與對向的
車陣說「掰掰！」4 公里，僅僅是一段剛熱
車的距離，10 分鐘，就到了上班的地點。
停好車，拾起送報生丟在服務所門口的報
紙，瞄一眼新聞的大標題，推開「嘩啦嘩
啦」作響的小鐵門，拉起白色的窗簾、開啟
每一扇窗戶，迎來窗外整排桂花樹篩落的絢
爛陽光。我彷彿早已融入這個每日不變的節
奏裡，八點一到，大門一開，我便宣告服務
所一天營業時間的到來。
服務所位於市區邊陲地帶，鄰近郊山，
空氣清新怡人，窗外不時飄來濃郁的桂花
香。寧靜的小鎮，聽不到都市裡車水馬龍的
喧囂，偶爾傳來鳥語啁啾以及沿路叫賣山產
的攤車廣告聲。周圍荒地上蔓生著野樹，四
季輪流長滿小鳥們愛吃的野果。春天的桑葚
才剛掉落一地的紫紅，初夏構樹橙黃的果子
又接力似的熟了，再過不久，樟樹那深紫色
的小漿果也將成為樹鵲、斑鳩以及紅嘴黑鵯
等野鳥的最愛。只是委屈了我那停在樹下的
轎車，貪圖躲避炙熱的驕陽曝曬，卻每每成
為這些鳥輩用排泄物作畫的畫布，紫、紅、
橙、黃，雪白車頂也隨著四季漿果顏色的輪
替，變化著不同的塗鴉色彩。
「主辦！主辦！什麼事都辦！」頭銜好
聽卻是不折不扣的「校長兼撞鐘」，所以千
萬不要抱著小服務所裡就可閒著沒事幹的癡
心妄想，即使上班時來客人數確實不比大服
務所，但人力已精簡到極致之下，上至所長
下至候收櫃員都得共同分擔大大小小的事
務，光是每日經常性的事務就夠我們紮紮實
實塞滿一天的營業時間，更遑論不時要一人
面對不約而同光臨的客戶。往往在不知不覺
間抬起頭，驚覺五點已經到了，這才匆忙趕
去門口按下鐵捲門。不過小服務所確實也有
吸引人之處，人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服務所轄區內都是小鎮的居民，也有為數不
少的原住民朋友，好山好水養出了一方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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